Godot

终日驰车走,不见所问津。

原耽|他是猫/1

好久没写原耽了,写点开心的复健一下~

高冷工作狂总监x苦逼摸鱼打工人


他是猫

 

1

贺一航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猫。

这当然是他多次挣扎无果之后被迫承认的“伟大”发现。那天他刚升任总监,晚上被祝贺的领导同事们灌了好几杯酒,回到家连哪边脸先着的床都不知道。再醒来时,只觉得眼前被一团灰黑色、散发着轻微异味的布料蒙着眼睛,他挣扎着从里面钻出来,却觉得眼前的世界莫名变得诡异。屋子还是那个屋子,只是高了许多,颜色也不似之前那样明亮鲜艳。他本能地感觉到这还是自己之前那个屋子,或许只是醉得昏了头。他抬起手,企图揉一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于是……

 

二十八岁的贺总监生平第一次在自己的脑袋上摸到了一个形状怪异,触感柔软的东西,那是他的耳朵。

 

在几度对着家里巨大的穿衣镜上蹿下跳无果之后,贺一航终于承认,这个镜子里没有人,只有一只成年的奶牛猫。

 

做猫有做猫的好处,比如他终于可以完成原以为此生都无法完成立定跳远,后空翻以及坐位体前屈,但是坏处也有许多,比如他没办法把暖壶里的水倒进杯子,只能在奋力摁下把手上按钮的那一刻被弹起来的壶盖狠狠地敲了一下脑袋。又比如现在无论是指纹还是面部识别,贺总监都没办法打开他那台日理万机的手机。只能在多次徒劳的触碰下,最终明确了现在的时间,凌晨四点十一分。

 

贺一航原本打算睡个回笼觉,并寄希望于现在的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效果过于逼真的恶梦,但当他蜷缩着身体回到床上,那只黑色的尾巴沿着脊椎的曲线围着他画了一个完美的圆并最终挠到他鼻尖的那一刻,他终于悲哀地意识到,这是真的。

 

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三个多小时。但是距离他从消失到被人发现再到被报失踪,可能还得两三天时间。至于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变回去,到底还能不能变回去,更是一点眉目也没有。贺一航一贯冷静理智相信科学,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但他此刻还是不得不仔细考虑自己最近是不是撞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思来想去好像上一次看见猫,还是在小区楼下的停车位那里。两天前他加班到十一点半,开车回来的时候楼下光线太暗,差点就撞到什么东西,那天他也的确感觉到车胎碾过了什么,下车检查过之后确信不是撞到了什么小动物就转头离开了。倒是回头看到一只黑色的野猫,瞪着两只暗绿色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然后发出了一生凄厉的惨叫。贺一航被它盯得浑身发毛,就转头走了。反正他也一贯不喜欢阿猫阿狗之类的东西。

 

但想要知道和这件事否有关,他还得找到那只猫才能知道。于是他跑到门前,挣扎着跳了好几次,才终于摁下把手,把大门开了一个小小的缝。他小心翼翼地探头溜出去,确认楼道里没有人,才从屋子里走出去。然后一阵轻微的穿堂风拂过……

 

“砰——”的一声,他身后的屋门就紧紧地关住了。

 

“操。”贺一航暗骂一声,只好沿着消防通道往楼下去了。

 

 

2

清早六点半,齐愈在自家楼下捡到了一只猫。

 

这倒不是因为他有什么早起早睡的良好生活习惯,纯粹是因为楼下的野猫叫声过雨凄厉,他就住在三楼,窗子隔音又不是很好,齐愈被吵得没了办法,坐起身喃喃自语道,“该不是又发春了吧…不应该啊,上个月不是已经都拉去绝育过了吗?”

 

那猫的声音越叫越惨烈,齐愈烦躁地坐起身,像是被什么神秘的东西攫住了,心跳得厉害。在听到外面隐约的雷声之后终于顶着自己巨大的困意起了床,套了一件外套,抄起伞就出了门。

 

等他走到楼下,那猫叫声却忽然停了。公寓楼梯口坐着一只黑白相间的奶牛猫,在听到他脚步声之后回过头,呆呆地望着他,然后有些茫然的“喵”了一声,好像是对这种语言还不够熟练。

 

紧接着,巨大的雨珠就在门外纷落下来。

“你…那个…”齐愈长这么大头一次见这风一阵雨一阵的架势,看见那猫顶着身后的大雨站在楼梯口瑟瑟发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有些困惑的挠了挠脑袋,“你要不进来避避?”

 

齐愈原本的意思是想让这猫先进楼道里躲躲雨,谁知那猫好像会错了他的意,跟着他一路上了三楼,踩着小碎步就和他一起走到了家门口。

 

齐愈的屋子很小,是这个公寓里价位偏低的那一类单人间,位置有些偏,面积不大,储物空间更是有限。所以尽管他喜欢猫,也就只能停留在楼下喂食,帮忙绝育和找领养这些小事上。他工作换来换去,有时从这座城市搬到另一座城市,养一只自己的猫,他是不敢想了。

 

于是看着眼前这只入室抢劫的猫,齐愈有些无奈地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你该不会是想来我家吧。”

 

那猫仿佛被戳中了心事,有些变扭地别过脸去。

 

“我们家暂住可以啊,长住可能不太行。”齐愈摇了摇头,摁下密码打开了房门。“而且你还没驱虫,没洗澡,没做绝育呢。”

 

那猫听到绝育这两个字忽然惊恐地望着他,然后连着往后退了几步。

 

“瞅你那样儿。”齐愈被他逗笑了,推开门,礼貌地说了声,“请进。”

 

那只猫目测也还算干净,毛发光亮,如果不是淋了一点雨有些狼狈,完全看不出是流浪猫。要不就是谁家走丢的吗?

 

齐愈一边想着,一边从柜子里拿了一小袋猫粮倒在一次性餐盒里,放在地上。谁知那猫低头,鼻子凑过去嗅了嗅,嫌弃地看了一眼,又用爪子扒拉到一边,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唉你这人…不是…猫”,齐愈哭笑不得,“你怎么这样啊。”

 

因为之前楼下的母猫被绝育之后需要休养一段时间,齐愈还专程挑了上好的猫粮给她补身体。谁知眼前这破猫居然不识好歹,还挑起食来了。

 

在尝试了猫条、冻干和罐头并且统统失败之后,齐愈才后知后觉地想,这小东西可能压根就不饿。

 

于是他只好从柜子里翻出之前剩下的一点驱虫药滴在那猫的后颈上,又在盘子里堆满了猫粮。折腾了一通,天光已经大亮,外面的暴雨也渐渐停了。齐愈打开门,好声好气地对着那只猫说,“请吧。”

 

像这种大小的成年流浪猫,一般是很难接受被关在家里的。齐愈自知自己这个小庙容不下这尊大佛,便将盛满猫粮的餐盒放在了门口,等着那只奶牛猫自觉退场。他半掩着门,自顾自地洗漱去了。可是直到他换好衣服背起背包准备出门的时候,那只奶牛猫居然还蹲在他进门的毯子上。

 

“不是,你没走啊?”齐愈摸不着头脑。“大哥,你是真打算住这儿啊。”

那奶牛猫抬起头与他对视,有点难为情的样子,脚却是一步都没有挪动。齐愈上周刚因为迟到被扣了工资,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晚点。于是他只得好声好气把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留在家里。

 

“大哥,我来不及给你买猫砂了,求你,无论如何,别拉我床上,谢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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