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我们把突围叫做灾难。
采拾石榴花的女孩,
在河岸悉心检索夜的分贝。
许多鲜艳的颜色都回收
旧的浪潮 一轮又一轮
敲击着满月。
一切被原初注定的结局
又萧条得 像一场意外之死。
后来他那么清澈 明媚
如蓝色的太阳。
只是没想到
雪却可以再坏
像我湿透的白色绒布
市民们
从这一边走到
那一边
两行脚印踩定了道路的方向
他们确认我仍然年幼
距离它们清晰的印记
还需要增足更多的重量
我抬起脚踩下的那一枚
与他们方才的别无二致
于是我又俯身观察
直到它在将有的红雾里
显影出一团浓浊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