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午夜听他聊起更多的回馈,
一场陌生的寒潮 席卷了二十世纪的黄昏。
我身上有几处他全然陌生的镜像
太多的时候他只爱我白日的影子——
一个不假思索的正面
背身处 又千辛万苦地经营。
如今这些侧写都沉默了
十字街的中心 也平躺着一个
四肢淌血的老人。
只是我们都不够高 不够有十足公正的视角
丈量他手臂的垂直。计时的数灯里
人们短暂地回看 又 熟练地绕行。
那些时刻我也常常在场
或者我的一根头发 一粒纽扣
替我见证了在祂四周
频频回望的人们。
陌生的寒潮 席卷了二十世纪的黄昏。
在午夜里他回馈于我一面鲜活的镜子
而我横陈的身体里 只剩一握 死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