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dot

终日驰车走,不见所问津。

20180129

在生硬的剪碎与诚实的曝露之外,比如结成核或开成花,生命也将拥有其他存在的方式。
我想那个根系很重要,所以我才会对着施特劳斯笑出声来。任何的派别,门类,行走的绊脚石或路旁的挖掘机,都是错乱的路标,就像小时候在《数码宝贝》里看到的那样。
即使是草,或者是别的,也是时间流过身体生发出来的东西,很重要。
而这一切是我所有的时间的尽头。

乘车去见惠老师和W的路上,出租车司机突然跟我说,看,有月亮。
我抬头往外看,原来真的有呀。
他说好久没见到过了。

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吧。他会用晋南的方言骂一辆蠢蠢的电动车,也能看到干干净净的天上挂着月亮。

他说,天真蓝。
我说,是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想了很久,说:
嗯,风清月淡。

这样就很好了。

后来我见到惠老师,见到W,聊了许多之后再回来,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抬头看天,月亮还是很亮啊。

我们好像,一直学不会如何去原谅自己,所以我们有了上帝,求祂原谅我们,再后来,居然有了赎罪券这种东西。
我在想呀,建立某种信仰,也许不是为了惩罚,而是为了原谅。苏格拉底总说未经省察的人生没有价值,却没有说,省察之后的人生,就是刺瞎双目的自我放逐。
我所知道的,我生命里所有的错误,都会降临,而它们是不可拔出的刺,把耶稣钉上十字架,而我们负责流血。
所以我才不知道怎样告诉惠老师,别难过了。
因为这种难过的内核,也许正是我和她还有许多人一生中最持久的艰难。

我希望她好。
也希望我们旅途漫长。

所以我想问那些人要答案,尽管知道没有,也要一头扎进去,他们都这么做的。

唔,世界真像一颗倒霉的精子,流星一般的概率就长出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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