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dot

终日驰车走,不见所问津。

你好吗

清早,被巨大的噪声吵醒。
昨夜停在大门口的挖土机开进窗外的园子,然后是拥挤的破碎的声音。

清醒与偏头痛一并到来,我起身,回消息给她,问她早安。

她似乎总能很早的醒来,但我又总在她那里看到黑夜不曾熬干的余烬,一种掩盖在看似冷却失声的灰里的炙热。

最近总看到有人画白色的飞鸟,姿态优雅,如同我早年看到的四瓣黄蕊的白色花朵,临睡前写雨,清早时候就真的下了雨。出门时看到她摘下王小波的几句,他说“你好啊,李银河。做梦也想不到我会把信写在五线谱上吧。”我边走边笑出声来,想到那个男人写信时得逞的样子,又想着收信的人如何打开信件,而她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这样的早晨抄下这些。

很久前读米沃什给她,想起诗里写:我的身体里没有痛苦。

直到现在,我也无法想象那是怎样轻盈如同白鸟一般的身体,足以在清晨,透过忍冬花丛看到蓝色的大海与帆影。

我很少询问她的状态,对于生命的种种遭遇也不想生出过多的设问,只是看她书写与书写的姿态,总有影影绰绰的火光与流淌的暗河。

一直学不会游泳,总想着下次再去游泳池,带上一包盐,自己会不会真的浮起来。

路面几乎干涸,出了门,几架直升机在东边来回盘旋,像在给这世界投放祈祷与死亡。

蚯蚓与蜗牛仍旧安稳度日,青草地上弥漫着的一大片永恒。

是呢,手边突然冒出这样的句子。

只是偶尔,我能否滴蜂蜜在你的河里?

或者只是现在这样的问句,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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